2004-05-19


今早凌晨三點才入睡,八點三十分就準時地醒了來,一度以為窗外是那週末的陽光在呼喚,其實心裡透亮著,那只是一種情緒上無謂的掙扎,沒有醒不過來的昨天,也沒有無法看望的未來,day by day,縱使上帝背負了我們,只留下那一排足跡,卻依然有著生命所應該有的重量,深深地,淺淺地,烙印在每一次記憶,每一段光陰裡。

上班的時候,打了好幾回呵欠,伸了好多次的懶腰,在身體的延展間,發覺那一條一條的肌肉束,正搖旗吶喊著要運動。是啊是啊,別急別急,再過各把個鐘頭,你們就可以鬆散在那游池裡,盡情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六點二十七分......六點四十五分......七點十一分......天氣這麼好,溫度這麼撫媚,大家開會去,為何還不回來?

同事A說,她要先走了,改明天游吧;同事B在MSN上丟個訊息來,說時間有點晚了,改明個兒吧......空蕩蕩的辦公室,獨留我一人,剩下那魚缸水聲潺潺,還有我這一小口一小口,窩在網路上,像那魚樣的細聲呼吸......bo bo bo bo......

在我書寫的同時,其實魚缸裡有條魚兒的生命,正漸漸地燃燒到盡頭,一開始以為牠失去了靈魂,卻發現長鐵夾一靠近,那團魚身有著毫無章法游動的跡象,縱使牠整個兒的肚皮是朝天的,仍然堅持著自己最後的堅持,不停地要翻過身。

稍稍地助了牠一臂之力,可發現牠已經失去了身為一尾魚該有的光澤,究其原因,都是那在生物鏈最底層的蝦,早將其身上的鱗,一片一片地啃食殆盡。物競天擇,是一個極度殘酷的事實,縱使號稱萬靈之長的人類,也同是用著許多狡詐的方式,槍砲炸藥,言語文筆,在那血流成河、成海的歷史中,為了那一己之慾,喪了面對生命最應該要有的許多東西。

我將那尾魚,放到了另外一個容器裡,見牠緩緩地潛入了底部,卻依然堅持著那鰓的煽動,一下、兩下、三下、四下......越來越慢,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很多事情,來到生命天秤的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倒不如,好好地打一個滿足的呵欠,也許遠勝過所有的一切。

願明天五二零,一切平安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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