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30

暫停



在一連串工作上的無所是是後,決定給自己放三天大假,努力每天吃好吃的、睡好睡的、去好玩的地方玩好玩的,然後星期一從暫停裡歸來,繼續前進。

只是,老天爺真的允許我的暫停嗎?或只是私心地讓我先一回的享受逃避呢?

在出發遊玩前,刻意交代母親留意我生平裡的第一張白帖子,因為是高中死黨那年僅五十八歲的父親,將在這個立夏舉行屬於他的告別式;然後今天返回工作崗位,臨下班前正一邊想著晚上要去東區買黑色皮鞋好參加告別式(我的皮鞋全遭了犬口之禍),一邊跟同事們討論明晚要去哪兒聚餐以慶祝某同事的生日,未料到母親來電告知二叔過世的消息,希望我可以去醫院一趟。

撘著計程車趕到醫院,見母親陪伴在二叔母身旁,熟稔的與葬儀社的人員交談,盤算著整個喪禮的時程、規劃與花費,那俐落的身影,讓我回想起前年年底外婆過世的時候的光景,一切宛若昨日重現。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在2004年?還是在2006年了......

但當母親要謄寫將列印在訃聞上與二叔相關的家族名單時,一向下筆如神助的母親竟頻頻停筆,遲遲半個字也理不出頭緒,於是我遂接下母親手中的筆和紙,將未完的部分逐一完成。

「這難道是一種無法避免的預習嗎?」抬頭瞧著坐在桌那端才剛上國二的堂弟,低頭看著他的名字列在孝男之列,然後緩緩的在紙上那孝姪女欄位中填入了我的名字。

回想二叔的一生辛勤,結了婚,也離了婚,手邊的現款也僅能一個人溫飽有餘,往往是兩三顆大饅頭、兩三瓶白開水度過一日。

處理完喪禮儀式後,隨著葬儀社人員來到了冰櫃前見二叔最後一面。

打開冰櫃、拉開白布,二叔那面容清晰地映在我的瞳孔底。

2004年年初,祖父也是這麼一般地躺在黃帳黃幔飛舞中。他堅守了一輩子的屋裡。

「妳也到了送往迎來的季節了。」禮物先生在接我從東區購鞋後返家的路上如此說。

其實,在我前往東區的計程車上聽到司機大哥的無線電中正說著高速公路往基隆方向的某交流道,發生了拖板車與機車騎士的交通事故,騎士當場死亡......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雨夜呢?有人通過了,也有人沒有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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